《打电话的小女孩》
2018-08-14 08:03: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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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长在孩子面前,永远是一堵厚实高大的墙,一处避风躲浪的港,一棵撒阴播凉的树,一株智慧不败的花。作为家长的你,有勇气对孩子说:宝贝,爸妈永远做你的心灵鸡汤!

2016年5月3日,中午,我下班刚到家,就见一个十岁光景的小女孩拎着个书包在我家门口徘徊。眼里微微闪着泪花,目光透露出求助的密码。

一看女孩浑脸的愁容,我就猜个八九不离十。走上前去。女孩先开口了,怯生生地:“您这里有公用电话吗?”

我家里本没有公用电话,为了安慰孩子,我少有地撒谎了:“有是有,就是坏了。有什么事用我的手机就行!”我把手机交给孩子,“是不是家长没来接你?”她嗯了一声,泪水随之涌了出来——只是强忍住没哭出声来。嗨!我算个什么老师,真不会说话!“谢谢!我打完就给您钱!”女孩早就摊开了一直紧攥着的小手——一块五毛钱的纸币——打了皱,还散着汗香。

一股怜悯之情涌上我的心头:“不要了,你留着买学习用品吧!”女孩迟疑了一下,把手机还给我:“你不要钱,我就不打了!”

我只好屈服了。听她打电话的口吻,接电话的是她爸爸。爸爸在外打工,没空接她。叫她自个儿在学校里玩儿一会,等着下午上课。爸爸先挂了电话,女孩终于哭出声来。

后来当然忘了付话费的事儿了。我就劝她跟我们吃饭。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。我也没办法,只好再次拨打了她爸爸的电话。那头说,女孩的奶奶在本村一家手工场打工,中午还得照顾她二叔家的两个孩子。她爸爸就请求我们代为照顾女儿一中午。我还没来及盘问她妈妈的事儿,那头就挂了。

可是这个小女孩和我们一面不识,她怎么可能那么快融入我们的生活?这时女孩哭得更伤心了。我问:“我再跟你妈妈打电话吧,你妈妈的电话号码是多少?”此言一出,小女孩停止了哭泣,耷拉下小脑袋,小声回答:“离婚了!”我一听,才明白自己语失了——嗨,我又错了!

不知所措的我,转用我的“崇高身份”安慰她。女孩审视了我两眼,将信将疑地随我进屋。我展开桌子,让小女孩做家庭作业。

我们耐心地等她直到做完作业,我们才开饭。我给她盛好饭。女孩怎么也不吃。只见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煎饼,说:“我放学时买了吃的——早晨没吃饭,正好当成中午饭吃!”说完啃着饼子,拎着书包出了门,蹲下来和我家的小狗狗玩儿。我倒了一杯水,递过去。可她就是不要。我觉得她可能不好意思当着外人的面喝,放在她身边走开了。后来我悄悄过去瞧,那杯水纹丝未动。

为了让她放松心情,我打开电视。在千呼万唤中,女孩才坐到了电视机前。不巧的是,第一个频道竟然是有关离婚案例的《今日说法》栏目。当时我就感觉到不妙,准备调台。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小女孩看了几秒,站起身来,说:“屋里真热!”又到门口去玩了。我知道我又错了!好心办坏事——这句话此刻放在我这个教师身上,是最恰如其分了。

之后,小女孩一直没再踏进我家屋门半步,更没回望一眼“精彩”的电视节目。只是频频回望我家墙上的时钟。

小女孩,哦!还有我,终于熬到了学校开大门的时间。看着小女孩离去的背影,我的郁结心情却没有随着她人影的消失而消融。这个故事虽然只占去了我一日生命的十二分之一的时间,可是它带给我的震撼却是两年也无法忘却的。短暂而漫长的两个多小时,还有很多难以言状的细节,我没有心情去铺排,只好将它浓缩再浓缩成一杯高度浓酒,拧紧了盖子。

婚变——只要不是因为欺骗俘获的爱情,只要不是爱情已病入膏肓,我要将你永远定格为一个自私的魔鬼——奉送给大人的是解脱,遗留给孩子的是桎梏;解脱的是大人对大人姑且的羁绊——也许庆幸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爱情;桎梏的是孩子和大人永久的瓜葛!

为人父、为人母,请您记住:心灵鸡汤——不是谁都能给的!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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