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职称”偶记(随笔)
2021-12-01 09:53:3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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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接到通知,要更新教师基本信息。原来,不到一年的时间,满十年的教师绝大多数人升了一个台阶,甚至连升二级,需要更新数据了。

当我看到我的职称是“助教”时,忽然想起大学教师也有“助教”的说法。这个称呼让我一个初中教师顿时产生一种光环照顶的感觉。从教二十四年来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小学教师职称有“助教”这个新名词,便觉得很新鲜,也算长知识了,就记了下来。因为我有个写日记的习惯。眼有所见,耳有所闻,心有所得,必形诸文字,尤其是增广之属,不论巨细,如获至宝。因为我知道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”的道理。

也许有人说我是井底之蛙,因为“助教”并不是新名词,可是我觉得凡是第一次学到的东西都是新知识,——历史知识都是旧的,学习者,难道不是新的吗?可以说学习历史的人都孤陋寡闻吗?

我就是这样,芝麻粒的小事,也会引起我的兴趣,写到日记里,——不管什么时候。如果是在上下班的路上,偶有所得,就会把车停在路边,赶快临屏,因为灵感的火花一闪即逝,不像其他东西,还有追求到的机会。出门时,诗人李贺需要带上一只锦囊,而我只要一部手机就足够了。这只是我的爱好和习惯,而且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,所以并没有和古人相媲美的嫌疑,况且写个日记也不是什么品德之类的大事:君子说自己品性完美,可以和舜禹相比拟,和天地并列,也不是浮夸欺骗。凡人凡事就更没有浮夸于人、欺骗于己之必要了。

例如,一年前,我和父亲拉呱时,父亲说到“一guăn碑”之言时,我立刻打住话头,请教老人家“guăn”字怎么写。父亲说,自己没上过学,不识字,也是听别人说的——口口相传嘛。这个问题一直压着我。因为我只知道用“块”“方”“座”这样的量词来表示石碑的单位,还是第一次听说“guăn”这个量词,所以感觉挺新鲜的。后来,一个偶然的机会,拜读姚来宽老师——卧龙山一位宿儒——也是我小学时的一位老师的文章,也有“一管碑”的说法,顿时眼前一亮——终于解决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,幸甚至哉!

后来我写《卧龙湫记》正好就用上了。或是为了学以致用,或是为了卖弄学问,或是为了避开那些“块”呀,“方”呀,“座”呀的俗气量词,才选用“管”这个量词,——也可以说超凡脱俗了。古人写文章,极少使用量词;反到白话文崛起和盛行时代,我倒迂腐了。

今天,我的知识锦囊里又多了一个新成员——助教。什么时候才能用的上呢?哦!对了,当亲戚朋友聚会时,如果谁再提起我的职称时,我就不必再犹抱琵琶半遮面说老掉牙的“二级”了,要换个新鲜的说法——助教。“吃茴香豆的人”很多,但是知道“茴”字四种写法的有几人呢?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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