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“解释学”
2018-12-25 16:06:0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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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“解释学”三个字写出来是汉字模样,具网称,其身份当是“洋玩意儿”。将一门学问称为“玩意儿”,似有亵渎学术之嫌。如果以历史鉴赏家的眼光去玩味儿它,应该有视为珍宝的感情的,而且又是洋人玩儿出来的,更何况是一支美学流派呢?

       我国就没有解释学吗?

       其实我国早就产生了“解释学”的雏形,然而这一“雏”就是几千年。从卜卦、神话、寓言到四书五经;从哲学思想到诗词小说,这可以说一直是在发展进步的。虽然“路曼曼其修远”,仍能踽踽独行。然而只因“清风不识字,何故乱翻书”,清代文人就只能钻到书袋子里。于是中国养了一批古色古香的老学究,中国的“解释学”达到了鼎盛时期。他们只嗅着“王气”做学问。活动范围只局限在浩如烟海的祖典里和金碧辉煌的庙堂上。至于市井,乃至天下,浑然不知。后来遍地洋人想要他们的命,辛亥革他们的命,五四再次革他们的命……然而到了今天,还是有“冤气不化”。他们典型的特征,就是自居渊博、自命清高,自诩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;新事物看不惯,小事不屑于做,大事又做不来;读了一辈子死人书,从年纪轻轻开始,就总说些暮气沉沉的话,甚至往自己饭碗里拉屎。总之,“食古不化”或者“化为乌有”了。所以,中国的解释学仍然非中国莫属。

       不止如此,中国人还会解释“科技发明”。还是举个国人皆知——其实应该说全世界人皆知的“颠扑不破”说不尽道不完的“四大发明”吧。

       掌握了造纸术。文人风雅,便留下了“洛阳纸贵”的佳话;才子风流,“欲寄彩笺兼尺素”;及至“烽火连三月”,才知“家书抵万金”。而夷人呢?却在“中国造纸”上纳世界于“虎视”下,按图索骥,将“中国造纸”之字画席卷而去。古人们在敌人的腋下忍受裹挟之气,在铁骑背上饱经颠沛流离之苦。国宝也算是走出了国门,风光于外了,虽然比他的载体屈辱些,但是她们可以讨异族主子欢心,所以我们的主子也略略放心些。慷慨的中国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外夷将“中国造纸”解释成贪婪的“寻宝图”了。

        发明了指南针。第一个作用——止哭:孩子闹了,出门就能买个四大发明之一。拨弄着玩儿,孩子破涕为笑。玩够了,一脚踏去。可那玩意儿比孩子脾气还倔——依然指南。孩子好像受到了挑衅似的,哭的更厉害了。指南针也有失灵的时候呵!第二个作用——好玩儿:实验室里,老师做着实验。下面呢?嘻嘻哈哈,用磁铁当巧克力棒或者金箍棒耍着玩儿。第三个作用——导盲犬。吃饱了,喝足了,“长途跋涉”,“登高望远”,名曰旅游。大白天也不辨“东南西北”,靠指南针带领返回。拖着一身的疲惫,说着悻悻的话,总之一无所获。而欧洲的航海家们却拿着指南针哄国王开心呢。即使被新航路沿岸的民族杀死,也在所不惜。指南针是野心家探险的魔棒和征服世界最忠实的向导——忠实到就像前仆后继的殖民者遇到的被殖民者一样,愚蠢到替掠夺者当向导在自家找食物和猎物。多年以后,被殖民者的精神感动了殖民者。于是殖民者拍了片子,怀念被殖民者的恩德——主人为了救客人一命,搭上自己的小命。看到这里,是主人和客人,甚至连若干年后的观众都感动得流泪的——别无其他!呜呼!

       造纸术出现了。中国给儿童印成一本本启蒙书籍。孩子们便踏上了形似“之乎者也”正统而歪歪扭扭的跛学之路。而西洋人正瞪着兽性的眼睛,在《马可波罗游记》里搜寻中国的富硕,陶醉在淘金热里;东洋人则将臭名昭著的侵华历史美化成教材,堂而皇之地解释给下一代。

       火药电闪雷鸣。中国人因为“鞭炮”的脆响,年过得更有年味了;外国人用“中国药”制造了“枪炮”。鞭炮威力也有些,放鞭时,也只在自家院子上空发出声响。一不小心,烧衣服,伤手指,炸死人,实在无用;枪炮威力大多了,可以打到外国去杀人。侥幸没死的,就得献上奇珍异宝,获得一方土地连带奴役。

      由此来看,解释学并不是什么凛然不可侵犯的学术。任何事,任何物,任何人,都可以信手拿来解释的。

      但是——

      中国自古以来,是不会像某些外人那样给孩子解释着玩的。所以中国的解释学并不能像四大发明那样幸运受人欢迎走出国门。眼看要过年了,中国的家长们,哄孩子们玩儿的时候,千万不要忘了给孩子们“解释”一下“火药”的玩法,包括“过时了”的玩法——其实,说出来很新鲜的——新鲜不应该只是那些应时的事物,相反,后人不知道的过去了的事物,重提一下,也许更有吸引力,因为眼前的不好把握,身后的早就烙下了清晰的印记;再说小时候不会玩儿,长大了就不会玩了;当然,也预防着别家孩子玩儿时,自家孩子看不懂而大为尴尬——因为中国的家长还有受过古代“启蒙”教育而不得“启蒙”者在,更何况身边正吹着四季不分明的风呢?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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